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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书第卅七章

 

急切的请求──不妥协的答复(卅七110

卅七和卅八章,我们再把时间向前推到西底家在位的时候,回到他在位灾难性的最后数年中。这几章的事件在短时间内发生,由主前五八八年夏,巴比伦人暂时放松他们对耶路撒冷的压迫以对付埃及人,至主前五八七年七月这城被掠夺为止。从卅七章十一节至卅八节末了,我们面对一个谜是必须由你自己解开的。这个谜就是:耶利米两次被捕(卅七1114和卅八45);两次出现于‘首领们’面前并至终被囚于一个无水只有淤泥的水窖中(卅七15和卅八6);两次从那里被提出来与西底家王会晤(卅七1620和卅八1426);并且两次恳求西底家不要使他回到‘文士约拿单的房屋中’(卅七20和卅八26)。在两处记载之间虽然有不同的地方,其差异并不大于七章和廿六章两处圣殿讲章中的那些差异,也不大于各福音书中关于耶稣之生平或复活的差异。除非我们对圣经之默示持守严格的见解,否则我们看这数章中这两段纪录是记载同一事件,并没有甚么损失。两处都描绘先知与王的关系,他所传不妥协的信息,以及他在官员手中受到苛刻的待遇。这些故事本身生动而且不言而喻,不大需要加以注解。

在它们之前的那个故事也有同样的情形。在第一、二节把时间从约雅敬在位时转移到西底家在位以后,我们有一段类似在廿一章一至十节之记载,说到西底家王差遣一个代表团到耶利米那里,请求他‘为我们祷告耶和华’;祷告,换句话说,是藉异能将我们从巴比伦人的手拯救出来。这事件发生于比在这一章后面记述的那些事件稍为早一点,因为耶利米尚未被囚(4节)。耶利米的回复是清楚而且不妥协的:你们不要自欺,巴比伦人只是暂时撤退了,他们必再来。这城的命运注定要灭亡,不是由巴比伦人毁灭,而是由 神毁灭了。

第十节显示,政治和军事的理由毫无疑问未曾影响耶利米的见解。假定他对西底家说,即使你大大胜利,巴比伦人的军队只留下伤兵躺卧在他们的帐幕中,他们仍然会‘起来,用火焚烧这城’。耶利米的话语含有一种凄凉而可畏的肯定,那些话无议论之余地。在王或他的官员眼中,这些话并不增加他甚么声望;示利米雅的儿子犹甲,就是后来提到那些主张采取实际步骤使耶利米缄默的人之一(参卅八1)。很难看出当日的政治家能怎样对付耶利米,他们所关注的是按在他们看来是当日政治的实际情况而作出负责任的决定。耶利米所关注的是传扬耶和华的话。这是我们在福音的故事中再度发现之典型挑战;彼拉多将他负责维持法治的扰攘省份中的实际政治情况与盛世跟耶稣作出权衡比较,祂的国是‘不属这世界’的(约十八36)。

然而把耶利米贬为不切实际的宗教狂热者是不智的。他由始至终遵照耶和华的话,坚持一种政治姿态──投降巴比伦──这姿态是一个具争议性的选择,只要那些掌权的有勇气接受就好了。使耶稣步上那与我们世界难题不相关之十字架的,不外乎是那君王贵重和自我牺牲之爱使然──只要我们有勇气活出来就好了。

被捕、被囚与暗中召见(卅七1121

在围城稍为放松时,耶利米尝试离开京城,‘要往便雅悯地去,在那里得自己的地业’(12节),这话所指的意思是十分清楚的。这事必定发生于卅二章耶利米赎那块亲属之地以先,在卅二章耶利米已在监中。可能鉴于危急的政治情况,耶利米曾被邀请回到他的故乡亚拿突,与家族的其他成员讨论怎样处理家族的地产。看守京城北面便雅悯城门的那个官员逮捕他并指控他投敌大概是无可厚非的。耶利米毕竟曾力劝耶路撒冷每一个人这样做,而且我们知道其中有些人已经这样做了(卅八19)。还有甚么比他照他自己的意思去行更自然呢?军事当局无疑已发出指示,叫人密切监视耶利米。

耶利米极力否认自己投敌,但无效。他被解到政府官员──‘首领们’──那里,他们鞭打他,并且把他囚在‘文士约拿单的房屋中’(15节)。为甚么他被囚在约拿单的房屋里,而不下在国家监狱,就是称为‘护兵的院’中(21节),我们不得而知。也许别人认为他太危险,与普通罪犯混在一起实在要冒太大的危险;也许他被隔离监禁在约拿单的房屋中更便于对他酷刑逼供。约拿单的房屋之于耶利米,使人立即联想到三十年代犹太人在德国国家秘密警察总部的恐怖经历。

耶利米在约拿单的房屋中最后被下在‘牢房’中(16节),按字义是水窖房。这样的水窖通常是从石灰岩中凿出来的。这样水窖顶端狭窄,向下开展成瓶状的穴,水便贮存在其中。它们倒更像瓶状的牢房,这样的窖房在那些古老的城堡,在苏格兰的圣安得烈城堡可找到;而且它们亦有相同的用途。囚犯能被置于其中,任其腐烂,任其癫狂或死亡。因西底家插手,使耶利米得以脱离这困境,但当时西底家仍然极度渴想知道:‘从耶和华有甚么话临到没有?’(17节)。有,耶利米说,但和以往所说的并没有甚么不同(参廿一7)。

耶利米决不会为了脱离困境而讨好西底家,把他喜欢听到的话语告诉他。他向王投诉他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他将自己的困境,跟那些预言一切顺利,但结果被证实是虚假的先知作对照。这等先知按照申命记十八章二十节的记载,是要被处死刑,但现在他们却逍遥法外;而耶利米一直坚持宣讲大家都不爱听的话,这些话不断成真,但耶利米却身陷囹圄。这是实情,不是吗?我们都有能耐拒绝将那些刺痛我们的话听进耳中,但却乐于聆听我们爱听的话,纵使我们知道这不是真的。

西底家王显然无法使耶利米摆脱他的体制。他似乎机敏的思量过耶利米的话有可能是真理,即使是多么令人不快。他会晤先知是‘私下’(17节)进行的,西底家不能或者不愿意与政府官员和那些已采取行动反对耶利米之政治顾问相左。他同情耶利米,答允不把他解返文士约拿单房子之私人牢狱中。他把他转解到国家监狱,就是‘护兵的院子’,那里靠近王宫,他在那里至少保证有食物,而且有某种程度的自由。他的侄儿哈拿蔑就是来到这‘护兵的院子’来和他办理家事(参卅二章)。在巴比伦最后进攻耶路撒冷期间,耶利米也一直在那里(参卅八28)。

他靠每天从‘饼铺街’给他取来的定量口粮维生(21节),这里可以饶有趣味的瞥见古代世界的情形,继承同一手艺或行业的人会居于城中同一区域。这种方式长久保持下来,而我们对它的回忆仍然保留在一些街名上,如贝克街(Baker Street,就是饼铺街)或衬裙巷(Petticoat Lane)。――《每日研经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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